
看《还珠格格》的时候,好多人都替含香的出逃吵翻了:有人说蒙丹情绪不稳定,不值得她拼命;有人说她身负回疆责任,不该轻易跑;还有人被皇帝的偏爱打动,觉得皇帝才是她的好归宿。
可实际上,不管是蒙丹的爱,还是皇帝的宠,都不是含香逃不逃的核心原因 —— 她选择跑,根本就是为了自己能当回 “人”,不是谁的附属品,这才是最关键的 “主体性选择”。说白了,她不想被别人安排人生,哪怕对方是皇帝,是爱人。
先说说皇帝那点 “偏爱”,看着挺动人,其实藏着不少门道。含香自己都清醒,她说过 “如果不是先有了蒙丹,我相信我已经被他征服了”—— 你看,她用的是 “征服”,不是 “喜欢”,更不是 “爱”。
展开剩余84%皇帝对她好是真的,处处让步、时时偏袒,可这份好从一开始就没把她当平等的人看。含香是作为 “礼物” 被送进宫的,皇帝对她的态度,跟对待一件稀有的宝贝没区别。后来听说有回族武士(就是蒙丹)跟含香有关系,他能毫不犹豫地说 “要香妃的命”,这哪是爱人,分明是主人对 “所有物” 的掌控欲。
含香的美丽和刚强,刚好勾起了皇帝的征服欲。他有耐心等含香屈服,等着她像其他妃子一样,活着就为了盼他来、哄他开心。他还特自信,觉得自己肯定能拿下这个女人 —— 比起硬抢,征服一个 “不服软” 的女人,更能满足他的面子和掌控感。
这点跟他后来知道夏雨荷为他守了十九年、还生了孩子时的满足感,其实是一个路子:女人为了他煎熬、为了他放弃自己的坚持,在他看来,都是自己 “男人魅力” 的证明。
当然,后面他可能真对含香动了点真情 —— 被含香刺伤后帮她瞒着老佛爷,含香被赐死时他又痛心又遗憾,还敢跟老佛爷叫板。但就算这份真心是真的,里面也掺着不少 “征服手段”。
更关键的是,皇帝的承诺根本靠不住。他是强者,跟他讲平衡就是空谈,他想变就变。今天心情好,能对含香百依百顺;明天没耐心了,打骂折辱、甚至要她的命,都是一句话的事。而且宫里的危险不止皇帝,其他妃子的嫉妒、老佛爷的看不顺眼,都能让含香随时跌进深渊。皇帝在最护着她的时候,都没能完全保住她,等哪天他对含香的新鲜感过了,含香没了靠山,不就成了待宰的羔羊?到时候,她也会变成深宫里那些内心荒芜的普通妃子,一辈子就这么毁了。
再说说蒙丹,他那点 “爱”,其实更像占有。好多人觉得蒙丹是含香的真爱,可实际上,他根本没怎么在乎过含香的感受。
劝含香逃跑的时候,他只会指责:说含香留在宫里是背叛感情,逼着含香抛下对回疆的责任,跟他走。含香在宫里九死一生,好不容易跟他接上话,他关心的不是含香累不累、怕不怕,而是 “三天后的逃亡计划能不能行”。还是别人提醒他 “含香得身体好,才能跟你天长地久”,他才勉强顾念一点含香的身体。
从头到尾,蒙丹眼里只有自己:他只在乎含香是不是 “属于” 他,只在乎自己能不能跟含香在一起,至于含香在宫里有多难、心里有多矛盾,他压根没体谅过。含香一边要应付皇帝的纠缠,一边还要安抚这个情绪不稳定的情人,看着像是她被动、被蒙丹推着走,可实际上,含香心里一直有杆秤,没丢了自己的主意。
刚进宫的时候,她就想好了:把蒙丹放在心里,身体就算献给皇帝,也要先顾着回疆的责任。后来有紫薇、小燕子他们帮忙,她也没被轻易说动要跑,还是想等皇帝能主动放手,尽量维持住回疆和大清的平衡。
直到最后决定逃,也是含香自己拍的板。蒙丹再怎么指责,她都没因为情爱丢了对回疆的责任;真正让她下定决心的,是她看清了宫里的危险 —— 刺伤皇帝被老佛爷发现后,她才明白,皇帝的保护根本靠不住,自己的命在宫里随时可能没了。她不是被蒙丹 PUA 才跑的,是不想自己的生命在皇宫里慢慢枯萎,才选择逃的。
就算以后她发现蒙丹不是良配,感情走不下去了,至少她逃出来了,还有机会为自己找条新出路。这条路可能难,但总比在宫里等着被消耗、被遗忘强。
还有个特别重要的点:别再说含香 “不负责任” 了,所谓的 “和亲责任”,根本就是个假命题 —— 一个国家的安危,从来不是靠一个公主就能撑起来的。
有人说 “公主享受了天下的供养,就该为天下出力”,这话听着有理,其实是把公主当成了 “牺牲品”,忘了她们也是被剥削的人。含香自己确实有责任感,觉得要为回疆百姓牺牲自己,这份心值得佩服,但事实是,和亲公主从来只是两国关系的 “吉祥物”,根本影响不了和平与否。
国家要不要打仗,能不能和平,看的是国力和局势:要是国家弱得不行,送再多公主也挡不住亡国;要是国家强得厉害,再多美人也拦不住人家想扩张的心思。
你看阿里和卓来北京的时候,皇帝一开始都不知道他要送含香来 —— 这就说明,回疆和大清议和早就定好了,含香只是个 “添头”,是阿里和卓讨好皇帝的礼物。所以,大清和回疆好,不是因为含香;就算要翻脸,也不会因为含香。
古人早就说过 “遣妾一身安社稷,不知何处用将军”,意思就是 “派我一个女人来安定国家,那养着将军是干嘛用的?” 从来没人觉得和亲是多光荣、多该做的事,它根本就是国家弱了、没办法了,才用女人去求和的办法。那些远嫁的公主,不光要忍异国他乡的孤独,还要改自己从小到大的习惯和信仰,有的甚至要嫁给丈夫的儿子、弟弟,这根本就是对人的摧残。
就像《康熙王朝》里的蓝齐儿,算是和亲公主里运气好的,得到了丈夫的爱,有了家庭,可最后还不是要面对父亲和丈夫打仗的两难?丈夫不会因为她不打大清,父亲也不会因为她放过边疆,就算两边都疼她,她还是个没选择权的棋子。
含香在紫禁城里,本来就是个 “异类”—— 穿的不一样、信的不一样、还不肯服软。等她对皇帝的安全有了威胁(比如刺伤皇帝),她的命在皇帝眼里就没那么重要了。之前她为了责任,已经像 “死” 过一次了(比如失去香味那段),后来活过来的,才是想为自己活的含香。
古人写王昭君 “一去紫台连朔漠,独留青冢向黄昏”,多让人难过啊。既然含香有机会逃开这种悲剧,为什么不能让她逃呢?她不是不负责任,也不是只图爱情,她只是想为自己活一次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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